明清城隍神的等级性及其表达
张传勇
摘要：等级性作为城隍神的基本属性，深刻影响到城隍庙的建置与城隍信仰的诸多方面，这在明清时期尤为突出。明清城隍神等级体系依照现世行*体系建立起来，城隍庙相应地主要建于都、省（首府）、府、州、县治。上级城隍庙通常以下级城隍神祔祀，表示上下统属关系；处于行*体系末端的州县城隍庙，则多以乡里土地神祔祀。随着行*区划的变动，相关的隍神祔祀体系亦会相应变动。“自大”观念的存在，则使得城隍能够超出应有的等级，城隍神等级体系变数增多。城隍神等级体系中，并不存在州县以下聚落城隍神的位置，但州县以下聚落城隍可以通过其他形式体现出等级性。
关键词：明清时期；“自大”观念；城隍神等级性体系；州县城隍神；聚落城隍神
城隍神是明清时期最为重要的神祇之一，由于它连接官民，成为透视传统信仰与社会的重要窗口。根据传世文献，城隍神最初即建庙于城墙之内，与同样居于其中的地方官员（治所通常有城墙，至少观念如此）多有互动。迨至隋唐时期，与官员联系密切，具有了“冥官”身份（官僚化的神格）。至明初，以国家典制的形式，确立了城隍神与阳世地方官幽冥共治的关系，成为官方神道设教的重要工具。对后世城隍信仰产生深远影响。
与城隍神冥官身份相关的，是其具有的强烈的等级性。这在明清时期尤为突出。概言之，城隍神建立起与阳世官僚体系高度相似的等级体系，对这一体系的强调成为城隍信仰的重要方面。相较于其他大多具有官僚形象、有封号、阶层化的传统神祇，城隍本身即是冥界官员，其等级性因之独一无二。关于此点，学者未给以充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