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访泰宁李家岩,是个偶然的决定。
在泰宁采访,听上清溪的艄公说,泰宁的李家岩,悬着一条半天然半人工的古栈道。明末兵部尚书李春烨年少时往返这条栈道,在岩穴里苦读。那是泰宁岩穴儒学的缩影。
我们放弃原定的路线,转而求索李家岩。李家岩位于泰宁城西,紧挨着著名的寨下大峡谷。与寨下大峡谷千姿百态的丹霞奇观相比,李家岩的丹霞景观可谓小家碧玉。在泰宁众多的丹霞地貌景区当中,李家岩也是少数不要买门票的地方。
灵穴修学铸大器
从泰宁县城开车,半个小时就到李家岩山脚下。
李家岩是典型的丹霞地貌,一路陡峭迂回,逼仄险峻。艄公说的古栈道,就在半山腰。走上栈道,头顶崖壁,身侧就是千尺绝壁,顿不寒而栗。米左右的栈道,走得步步惊心。不过脚下峭谷幽壑,茂林修竹,远处峰峦层叠,山川拱秀,也别有一番风景。
沿着斜岩狭缝曲折前行,见一狭窄的天然石门。据说岩洞内冬暖夏凉,洞内外温差在5摄氏度以上,得名“雪洞”。当地人介绍,“雪洞”是明末兵部尚书李春烨少年读书处,现为小佛堂。李春烨在泰宁可谓无人不晓。李春烨16岁中秀才,36岁时考中举人,46岁中进士,后官至兵部尚书。泰宁县城五幢三进的“尚书第”即为他的宅第。
栈道何时修建已不可考,不过这种岩穴儒学在泰宁古时十分盛行。相传,南宋少年邹应龙背米负笈,凿岩登顶,5年之后,潜龙出山,高中状元。其后历代儒学仕子,纷纷效仿先人岩穴修学,形成泰宁特殊的岩穴儒学文化。也许岩穴中修学,更心无杂念。定心禅悦了凡尘。
穿过雪洞,有一座高深宽各三四十米的大岩洞,中为佛殿,左为辅房,此为“天台寺”。而今因李春烨名气太大,多被称为“李家岩禅寺”。洞内、洞外空无一人。纳闷中,厨房飘来一阵香味。闻香寻去,厨房门外一副对联:“禅悦为食非饱非饥,净土是家不去不来”,甚有禅意。厨房中忙碌的老尼见人来,脸上绽开纯朴安静的笑。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走到厨房外的凉棚下,为我们斟好凉茶。老尼法名灵心,话不多,说厨房门上的对联乃师傅了凡法师所作……下山时,遇上几名上山吃斋的当地人。老尼也不和他们谈钱,一切随缘……
驴行路线
从泰宁县城出发,往城西寨下大峡谷方向开,经过丰岩村、南溪村,就到了李家岩。车程10公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