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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6/13 17:02:00

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

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

——于谦

笔者还在上小学的时候,这首诗就入选了小学古诗必背70首的书目之中。那时候咱还是个天天傻乐呵的小屁孩,读诗只读字面意思,便想当然地以为作者于谦八成是个明朝烧石灰的工人,这首诗主要是为了讴歌古代劳动人民的。

《石灰吟》插图

经过老师提点才恍然大悟,原来这也是一首借物喻人、托物言志的诗歌,表达的是作者于谦的高洁品格。

后来上了中学,对明朝历史的兴趣不断加深,不禁对于谦肃然起敬。和于谦同时代的文人评价他“勇略震主,古今莫容”,那么,明英宗朱祁镇复辟之后,真的是因为于谦功高盖主,才一定要杀害他的吗?

影视中的于谦

于谦从不送礼,举起衣袖说:带有清风!

正统是明英宗的年号,这一时期,明朝的政局日趋黑暗。九岁登基的朱祁镇,尚需肱股之臣辅佐。朝野上下并不知道,这个明朝排序第六的皇帝,将彻底葬送他爷他爹的仁宣之治,成为明朝皇帝中绝无仅有的“北狩”第一人。

制造明朝生死危机的皇帝已经就位,天降猛人于谦也已经早早准备好了。

于谦是明朝洪武三十一年生人,年仅15岁就考中秀才,青少年时代的偶像都是如苏武、文天祥一类的肝胆气节凛然的英雄。永乐十九年时,于谦高中进士,进入大明仕途。

正统年间,宦官王振开始擅权,朝野上下极尽巴结之能事,于谦却对这些作威作福的阉人深恶痛绝。当时如果有官员入京奏事,往往都喜欢随带许多贵重的礼品,用于打点京官,哪怕是穷地方的官员,也会带一些当地的特产。

明朝官员剧照

这在洪武年间是根本不敢想的,可在正统年间却成为了稀松平常的事情,你要是不送点东西,反倒成了异类,而于谦恰恰就是这样的异类。

别说贵重礼物了,就连地方土特产他也不曾带,进京办事,办完就走,绝无任何人情往来。

每次暗示收礼物的人来了,于谦总是高高举起自己的两只袖子。

“带东西了么?”

“带了带了!”

“于大人带的是什么?”

“带有清风!”

有些人奉劝于谦,说他这样的性格做派,将来一定是要吃亏的。实在俸禄微薄,买点土货的钱总不能没有吧!

对于这些“好言规劝”,于谦写了一首诗针锋相对:

“手帕蘑菇及线香,本资民用反为殃。

清风两袖朝天去,免得闾阎话短长。”

你们这些送礼的,有丝巾手帕,还有蘑菇还有线香,这些东西本来都是给老百姓的稀疏平常的东西,结果因为你们要送礼,反倒成了他们的灾殃。我两袖清风举起来就走了,啥也不送,省得跟你们搞人情世故,耽误我办正事。

影视剧中的于谦

得罪王振,入狱三月

要说妥协,于谦也干过。早年巡抚山西河南一带的时候,于谦就很体恤百姓,广施仁政。曾经在不少州县牵头设立了“平准仓”和“惠民药局”,用来扶危济困。

平准仓说白了就是义仓,不是官府出资办的,而是由地方上的乡绅富户捐的。他们在丰年出资购粮囤积在仓内,等到灾年再平价卖出,算是做了大好事。

俗人在世,不过是“名利”二字,这些乡绅富户占有了利,大部分人都想图一个名。于谦作为官方代表,最能给这些地方乡贤一个官方认证的好名声。

凡是出资帮助平准仓的,都按照数额大小刻石立碑,写明某某人的功德。出资超过一定的数额,于谦还出面帮他们申请官府授予的冠带,以示荣誉。

这是一身傲骨的于谦,和权贵们打交道的时候最大的妥协了,为了百姓嘛!

清白自守的于谦,在民间威望极高,反衬之下,那些腐败无能之人就显得很不是东西了。尤其是王振,更是把不肯攀附他的于谦视作眼中钉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

明朝是言官制度的巅峰,吵冒烟了都

正统十一年,于谦进京,举荐了几个考核不错的官员,代替他的职务。这下可叫王振抓着把柄了,立刻指使他的心腹言官,上书弹劾于谦,说他因为长期不能升迁,所以怒而去职,随意举荐心腹亲信。

于谦在牢里一关就是三个月。得知于谦被冤枉下狱,山西、河南的百姓坐不住了,他们自发联名上书,请求朝廷还于大人一个清白。

王振也知道众怒难犯,只好将于谦释放。可是百姓们不希望于谦被革职,于是又有近万百姓请命,希望朝廷让于谦官复原职。

这时候,就藩山西、河南的晋王和周王也出面请求让于谦还任河南和山西的巡抚,于谦才得以被重新起用。可见,不贪不占的于谦,不但深得百姓爱戴,就连自己辖区内的皇族,都由衷地喜欢他。

影视剧中的于谦

英宗御驾亲征全军覆没,于谦力挽狂澜再造大明

正统十四年,即年,明英宗朱祁镇正是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纪,恰逢瓦剌部进犯明朝边关,在太监王振的怂恿之下,小朱亲自披挂上阵,搞了一次御驾亲征。

瓦剌为什么要打大明朝呢?原来在这年年初,瓦剌派人向明朝天子进贡,使团一共两千多人,却虚报为。在古代的朝贡体系中,作为天朝上国的我们,只要周边的小国前来朝贡,封建王朝中央往往都会大加赏赐。通俗点,上贡的是土特产,回去的时候带走的都是大明朝赏赐的金银珠宝。

所以瓦剌就多报了人,企图骗取更多的赏赐,没想到这次礼部的官员挺认真,核对了人数以后按实际人数发放赏赐。瓦剌的首领也先就这样被激怒了,愤而发兵——其实,这只是个出兵的由头罢了。

王振此前因为主导过远征云南土司的战争,而且还打赢了,因此这次又想击败瓦剌,进一步增加自己的权力和威望。

王振怂恿朱祁镇御驾亲征

其实,皇帝御驾亲征是老朱家的传统了,祖爷爷朱元璋就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,父亲朱瞻基也跟着太爷爷朱棣揍过蒙古人。怎么的,小小瓦剌,我朱祁镇揍不得?

总之,王振和英宗俩人是一拍即合,不顾百官劝阻,就这样点齐50多万明军出征了。

可是这一次,由于战争准备不足,后勤供应困难,加之太监王振的迷之操作,行军迂回曲折,搞得全军上下疲惫不堪,最终当明军行进到河北怀来一带的土木堡时,被瓦剌大军的骑兵赶上,仓促之间被杀得大败,五十万大军死伤无数,逃回京城的寥寥。

在混战之中,太监王振被愤怒的武将樊忠锤杀,樊忠壮烈殉国。惨死的还有英国公张辅、泰宁侯陈瀛、驸马都尉井源、平乡侯陈怀等等一大批武将中坚和文官重臣。

至于明英宗嘛,就这样在乱军中被异族俘虏,上演了北宋末年宋徽宗宋钦宗的名场面。

明英宗被俘

这是大明朝立国八十多年来最严重的危机,京城明军精锐尽丧,主力溃散,朝中无重臣,国中无贤主,朝野上下人心惶惶。

也先俘虏了明英宗,没打算见好就收,而是大规模用兵,企图趁机攻克明朝首都,进而夺取北方大片土地,甚至于迫使明朝投降,重新上演一次靖康之变。

北宋殷鉴不远,于谦深刻地明白这一点,但朝中被吓破了胆的大臣还真不少。

当明军战败的消息传回北京的时候,文武百官“聚哭于朝”,这些男儿身,遇事心慌不说,还只会聚在一块痛哭流涕。

八月十八日,太后下令让英宗的弟弟朱祁钰监国,召集百官商议如何应对瓦剌进犯。

以徐有贞为首的一批大臣,直言不可战,应当尽快迁都南京躲避瓦剌大军的锋芒,等到恢复元气再谋北伐。

于谦怒陈当年宋朝南迁的事情,你们难道想要我大明变成半壁江山吗?直言:“言南迁者,可斩也!”

最终,支持于谦的大臣占了上风,廷议最终决定固守北京。二十九日,为了避免在后续的作战中受到瓦剌的威胁,明朝遥尊被俘的英宗为太上皇,拥立朱祁钰为帝,年号景泰,升于谦为兵部尚书,负责指挥京师保卫战。

影视剧中的朱祁钰

要击退瓦剌谈何容易?当时京城内人心惶惶,守备力量空虚,而且粮草不足,这三大问题摆出来,除了于谦谁又有信心挑起这个重担呢?

首先,为了稳定人心,在于谦等人的主张下,像王振这样造成明军土木堡惨败的罪魁祸首都被严惩,王振家族被诛杀殆尽。朝廷还颁布了多道诏书,一面调集勤王军队,一面安抚国内特别是京城的百姓。

其次,为了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,于谦把能调集来的军队几乎都调来了。他们有运河上负责漕运的运粮兵,还有在东南沿海防备倭寇的部队,留守南京的军队,已经河南、山东一带的军队,此外又动员了一批军队,临时征集了一批部队,如此算来,明军在兵力上便不虚瓦剌了。

最后,为了解决兵粮问题,于谦堪称机智过人。明军不是没有粮食,而是在通州一带囤积着大量的粮草军械。然而仓促之间很难全部调运过来,如果被瓦剌抢先夺取,那明军会更加被动。那么,是不是分兵去驻守和转运通州的粮草呢?如此一来,京城又陷入了兵力劣势。于谦灵机一动,让天下进京勤王的军队,哪怕是要绕路的,都必须先经过通州,带够了粮草军械才能来京城。

自此,三个棘手的问题都被一一化解,京城上下一心,同仇敌忾,和瓦剌的激战一触即发。

土木堡战场遗迹

京师保卫战胜利,瓦剌送还明英宗

十月,瓦剌大军兵临城下,于谦率兵出城迎战,并派遣精锐骑兵在郊区埋伏。当时北京西郊没有撤走的百姓,都纷纷登上房顶,投掷瓦片碎石协助明军作战。

瓦剌败走,明军趁机追击,杀伤瓦剌大军数万人,京师保卫战就此宣告胜利。

战后论功行赏,于谦居功至伟,被朝廷封为少保总督军务。于谦却谦逊地说道:

“京城四处都修满了堡垒壕沟,这是我们这些官员的耻辱,侥幸得胜了,哪敢再邀功请赏呢?”

由于明朝已经有了新皇帝,明英宗在瓦剌手中便失去了利用价值。不过也先并没有杀死英宗,而是将明英宗送还给明朝,企图借此引发新老皇帝之间的争斗,让明朝产生内乱。

朝局不稳是明代宗朱祁钰所忧虑的一点原因,当然了,不愿意把哥哥接回来,自然是因为他还想接着当下去。于谦是主张把英宗接回来的,他也看出了朱祁钰心里的小算盘,于是说了一番话安慰他:“天位已定,宁复有他?”

潜台词就是:现在你是皇帝,大局已定,全天下都是你说了算,把太上皇接回来,翻不起什么风浪。

堂堂一国之君,把被俘得太上皇丢在异族那边不管不顾,于家于国都不成体统。

最终明代宗还是把英宗接回来了,不过提防得严严实实的,把他软禁在南宫居住,平日里都不许任何大臣探望,几乎切断了哥哥和外界的一切联系。

一国之君成为阶下囚

夺门之变英宗复辟,功高震主于谦被杀

景泰四年十二月,身为皇储的太子朱见济突然病死了,然而,明代宗朱祁钰就这么一个亲儿子,这下百年之后皇位后继无人了。

朱见济死后,大臣们也心知肚明,除非朱祁钰麻溜地开始造人计划,否则皇位要么回到他哥哥朱祁镇手里,要么就还给他哥哥的儿子,原先的太子朱见深。

这个朱见深也是个苦命人,土木堡之变以后,按照太后的旨意,监国的是叔叔朱祁钰,自己还是太子。结果等到叔叔登基继位的第三年,就把自己的太子之位给废黜了,把他自己的亲儿子朱见济扶正了当太子。

朱见深即后来的明宪宗

本来朱祁镇和朱见深父子俩都已经不对皇位有什么想法了,但朱见济一死,朝中就热闹了。

大臣们纷纷上书说要下立储,请陛下早定国本。朱祁钰简直肺都要气炸了,明知道我唯一的儿子嗝了,现在一时半会又造不出儿子来,你们一直说要早立太子,不就是逼着我把皇位再还给我哥么?

景泰八年,这下明代宗朱祁钰也病倒了。石亨、曹吉祥、徐有贞等人趁机拥戴明英宗复辟,没几天朱祁钰就病死了,朱祁镇的皇位彻底稳固。与此同时,于谦等一批大臣都被下狱拷问,吃尽了苦头。

宦官曹吉祥

不久之后,于谦就被定罪,罪名是谋逆,判处死刑。抄家的时候,人们才发现,于少保家里不说家徒四壁,也实在是寒酸的出奇。京师保卫战以后,于谦位高权重,深受代宗器重,竟然像从前一样,依旧清正廉洁。抄家的人什么多余的钱财也没有抄到,只发现了一个紧紧锁住的衣柜。破拆之后发现,里面是代宗御赐给于谦的蟒袍和尚方宝剑。

一贯低调的于谦,从没有把这些穿出来飞扬跋扈,而是把他们锁起来。就连明英宗都在最后时刻,感慨于谦实在是是个忠臣。但徐有贞等人发现英宗动摇了,急忙进言:

“不杀于谦,(夺门之变)事出无名!”

你不诬陷于谦要谋反,那么我们把你扶上位还有合法性吗?

最终,再造大明的于谦,死在了复辟的明英宗手里。历史就是这样离谱,坚定主战的于谦惨遭冤杀,投降派徐有贞窃居高位。击退瓦剌的明代宗短命亡故,当了阶下囚的明英宗二度临朝......

明英宗朱祁镇

明英宗为何一定要杀于谦?于谦位高权重为何不反抗?

明英宗为何一定要杀于谦?

首先是政治原因,作为依靠政变上台的太上皇,政变的时候合法的皇帝朱祁钰还没驾崩呢,因此正如徐有贞所说的那样,为了师出有名,只能诬赖于谦要谋逆。复辟成功了,于谦既然大逆不道,自然没有任他继续活着的理由。

而且于谦虽然不结党营私,但是他上任以后威望极高,还提拔许多新晋大臣,这些人虽然不是于谦的党羽,但都是支持于谦的。代宗死了,于谦必然要被彻底清算,要想更好地消除于谦的影响力,那么除了在物理上消灭他的肉身,就是在名誉上给他安插罪名,泼上脏水。于谦死得越惨,名声越臭,复辟的明英宗才越显得正义。

其次是个人私愤,于谦力主抵抗到底,不顾瓦剌的威胁,还用拥立了新皇帝,把自己变成了太上皇。本来朱祁镇还有点利用价值,于谦这么一搞,明朝是不受威胁了,但朱祁镇的日子就彻底不好过了。明英宗肯定不希望自己殉国,避免大明重蹈宋朝覆辙,他显然没有这么硬的骨头,因此他想的自然是于谦当初应该力主和谈,然后甭管多高的赎金,先把他朱祁镇赎回来,赎回来了你于谦再抵抗到底,我朱祁镇肯定一百个支持你啊!

王振和朱祁镇,这俩是土木堡战神

但朝野上下没有一个人这么做,因为风向都被于谦带偏了。最终战争胜利了,明朝安全了,唯独朱祁镇成了举国闻名的罪人,当了阶下囚,受尽白眼,丢了皇位不说,还被弟弟软禁深宫,就连儿子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。从私人感情上说,朱祁镇对于谦是根本爱不起来的。

最后是其他人的原因了。明英宗内心也想过宽待于谦,至少不是弄死他。但在夺门之变发起者徐有贞等人的劝说之下,还是心一横杀了于谦。除了明英宗被怂恿,还因为于谦这个人性格刚直。像徐有贞,战前是个投降派,战后还想巴结于谦升官,遭到了断然拒绝。石亨,战后和于谦一样也是保卫京师有大功的功臣,但是贪赃枉法,被于谦多次弹劾。

于谦的性格和为官之道,决定了他不会和这些小人为伍,更别提和他们搞好关系了。因此于谦失势以后,这些鼠辈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。于谦也是个认死理的人,在明代宗驾崩前,根本没有主动去和英宗搞好关系,早点为自己铺个后路。因此,一朝天子一朝臣,英宗天然亲近帮助他夺回皇权的小人,而无法信任一个刚直不阿赤胆忠心的大功臣。

影视剧照

于谦为什么不反抗?

其实,早在夺门之变发生之前,于谦就已经通过多个渠道获悉了消息,比如他的儿子于冕就从其他人那里获悉了徐有贞等人的密谋。

夺门之役,徐石密谋,左右悉知,而以报谦。时重兵在握,灭徐石如摧枯拉朽耳……方徐石夜入南城,公悉知之,屹不为动,听英宗复辟。……公盖可以无死,而顾一死保全社稷也。

——明·屠隆

于谦获悉了徐有贞等人要拥戴明英宗复辟的消息,但是于谦不为所动,没有采取任何行动,而是坐视明英宗重新掌权,心甘情愿被下狱治罪。

凭借于谦的声望和手中的权力,要想扑灭徐有贞等人的阴谋,简直易如反掌。可是于谦为什么不反抗,而是情愿等死呢?

其实,明英宗的复辟,得到了太后的首肯。代宗病重以后,于谦就没有见过他,于谦如果要动手,其实也很难做到师出有名。

影视剧照

于谦若顺利扑灭夺门之变,依旧改不了明代宗行将就木的定局。朱祁钰死了,朱祁钰没有儿子,皇位照样要么回到朱祁镇手里,要么交给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,因为明宣宗朱瞻基就生了两个儿子。

于谦如果反抗了,那显然,朱祁镇父子掌权以后,说于谦谋反,那就有了实锤了。除非于谦扑灭夺门之变以后,一股脑废了朱祁镇和朱见深,要么自己篡位,要么另外从其他宗室子弟里选个新皇帝,这二者不管怎么样,实际操作起来都是极其困难的,而且,于谦的为人,决定了他不可能这样做。

如果于谦选择反抗,那么在朱祁钰死后,拥戴朱祁镇的大臣们必然要闹腾,土木堡之变后元气大伤的明朝,又将会陷入一轮内乱之中。这是一贯为大明披肝沥胆的于谦,不愿见到也不忍见到的结果。

所以,于谦选择了什么也不做,静静等着外面彻底变了天,等着自己从朝野上下的大英雄,变成背负谋逆罪名的反贼。

“行路嗟叹,天下冤之。”行人都感伤不已,全天下的百姓都为于谦感到冤屈。就连徐有贞、曹吉祥那边的一个指挥使朵儿,在于谦慷慨赴死之后,都携带酒食前去哭祭。

回来就被这帮老大给责打了一顿,次日也就一瘸一拐地再次赶去祭拜,天下人心若此!

影视剧照

于谦,一个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于将倾的猛人,为了明朝大局,慷慨赴死无二话,若让我评价,唯有悲壮!

“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!”

小学生时代的我根本不明白,这不是一句诗,而是于少保一生的信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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